YizzZ

【德赫】心口如一

是的你没看错，时隔两年我又写德赫了

*私设五年级

*心口如一：一种在清醒状态下有问必答的强力魔咒

“Draco and Hermione always had a thing.”

01.

十二月，霍格沃茨的学生们纷纷系上了学院的围巾。

“哦梅林的内裤，为什么魔法史又要写那么长的论文？”罗恩手臂张开比划下，毫无疑问含有夸张的成分。而哈利也跟着他大呼小叫，引来周围不少人的注视。

今年的冬天格外冷，赫敏将半张脸都藏在红黄相间的围巾里，甚至都懒得伸出手去给这两个家伙一人揪一只耳朵。

她翻了个白眼，没好气：“你们有这个时间抱怨，不如去关心一下你们亲爱的舞伴找到了没？”

圣诞舞会即将来临，找舞伴已经成为了炙手可热的话题——哈利想找金妮，但他一看见金妮明媚的脸就支支吾吾说不出话。罗恩也不知道在纠结什么，拉文德已经送到了他身边，他毫无反应。

“你别说了——”哈利一听这个话题，更加头疼，“你知道我最近觉得它比作业更烦恼。”

罗恩更是不顾寒冷，用手捂住了耳朵，“赫敏我真是没发现你最近越来越——”

活泼？毒舌？

有点斯莱特林那家伙喜欢戳人痛处的感觉了。

赫敏看见两个朋友愁苦的样子，就觉得好笑。

哈利试图把话题转移到赫敏身上：“那我们亲爱的蜜恩，你找到舞伴了吗？”

“哦——当然没有。”赫敏说，一副可惜的样子，“你知道的，我向来不喜欢参加这种聚会。”

话音刚落，旁边一道熟悉的声音横空加入对话：“哦——这不是波特和韦斯莱？”

哈利听到他的声音，脑海中已经浮现出那张总是带着坏笑的脸了。他看向德拉科，果不其然，是带着笑容的。顶着铂金色的头发，肃杀的冬天中他的皮肤显得更加苍白了——但那并不影响气质。哈利总觉得今天的他有点奇怪。

哦，哈利想到，他居然难得的没叫他疤头。

第二，他忽略了赫敏——好吧，无伤大雅。毕竟之前他喜欢调侃的对象向来都是他和罗恩。

罗恩吐了口怨气：“该死的白鼬！看到你我就在为今天感到伤心——这注定了开启了我倒霉的一天。”

德拉科并不介意，他们已经把这种互相谩骂当作家常便饭，没什么感觉了。

“我只是恰好路过。听说你们还没找到舞伴？”

他装作毫不在意，顺口提起。哈利知道他就喜欢戳人痛处，跟刚刚赫敏的形象有些重合。

哈利看向赫敏——意外发现后者似乎在憋笑。

哈利压下心中的疑惑，刚要反问德拉科，突然想起这人在斯莱特林可谓众星捧月，舞伴是招之即来的事情。

于是他吞下刚要说出口的话，冷冷道：“这又关你什么事？是的，我们不是你，身边这么多莺莺燕燕。”

德拉科笑意倏收，心虚地晃了一眼目光，似乎在做什么解释。

哈利更觉疑惑，罗恩大咧咧没察觉到什么，对德拉科还是满腔怨言，附和道：“你快去找你的金毛狗吧！我们走。”

不等德拉科反应，罗恩一手揪着身边一人的袖子，就把他们拉走了。德拉科站在原地，用了十秒的时间才品味出，金毛狗指的大约是潘西。

哦！梅林作证。他从来不爱潘西。

德拉科转过身去看着那抹背影，顺便回忆了一番刚刚她的神色，大约是没放在心上吧？

02.

一天的学习生活很是忙碌，赫敏完全把舞会的事情抛在脑后。

倒是不知为何最近霍格沃茨的学生都发现德拉科马尔福春风满面。大家猜想他可能找到了心仪的舞伴——但斯莱特林少爷从来不把这种事放在心上。但“人逢喜事精神爽”绝不是一句空谈，大家都很好奇他究竟遇到了什么。

一节魔药课，她被分到跟德拉科和纳威一组。

罗恩给她比了个自求多福的手势：“你运气真是背，跟他分到一起。”

“他”咬了重音，一听就知道是在说谁。

倒是白鼬，一脸心情不错的样子，还往这边看了眼，扬声道：“喂格兰杰，还不过来？”

赫敏在罗恩眼里以一种赴死的姿态过去了。

纳威惊奇于今天制作魔药的时候德拉科没有对他指手画脚或者谩骂，最多只是冷嘲热讽几句。然而赫敏对德拉科一翻白眼，后者又自圆其说一般给了他几分面子——

德拉科刚扬起散漫的声音：“隆巴顿先生，你的刀工还是一如当年——”

他话音突转，“青涩。充满了童真。多可贵啊是吧？”

纳威吓得差点切到自己的手指，不明白德拉科是不是中了什么魔咒。

倒是那边赫敏切得震天响。

纳威被他弄得反而更紧张了，最终还是出了差错。整个教室都听见一声爆炸般的巨响，伴随着德拉科的怒吼：“纳威隆巴顿！是顺时针四圈半！四圈半！你转了五圈！”

凑在坩锅前欣赏纳威操作的德拉科被飞溅的汁液糊了满脸，纳威也没逃过一劫。

他气的都忘了给自己施一个“清理一新”，旁边的赫敏仿佛做好人好事一般，拿起魔杖随口念了个咒语。

斯内普悠悠地飘来一句：“格兰芬多扣五十分。”

哈利长吁短叹，虽然纳威平常做事确实虎头虎脑，但也不至于发生这种意外——多半是那个马尔福在施压。

“纳威，你怎么了？”赫敏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，顺口问道。

纳威脱口而出：“还不是因为跟马尔福一组。”

说完，他的脸色变得一下子复杂起来，张大了嘴一脸惶恐，又带着几分疑惑，似乎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样斩钉截铁。

赫敏也很意外。

德拉科不甘示弱：“我也不想跟你一组。如果一组只有两个人那就完美了，我可以和蜜…”

“德拉科·马尔福！”赫敏突然喊了句，似乎是想打断他。

德拉科的话音戛然而止，周围同学都不解地投来目光，而德拉科站在人群中央，神色渐渐不好看了起来。

“这魔药有问题。”德拉科面色很差，仿佛吃了变质的巧克力，“我好像控制不住自己要说什么。”

纳威也发现了，结结巴巴：“对…对。”

“有点像吐真剂，可是我很清醒。”德拉科思索道，“但是只要你问我一个问题——我脑子里想到什么就会直接说出来。”

赫敏觉得好笑，问：“那你现在最想干什么？”

德拉科不假思索：“当然是给隆巴顿一个阿瓦达索命。”

纳威无辜地举起手，表示自己也是受害者。

斯内普看了眼情况，一脸冷漠，但还是提醒道：“你们中的是一种比吐真剂更霸道的药剂——它比较少见，还没有命名。但它的效果你们已经见识到了。”

“这么少见的事情怎么会被我们碰上？真是糟糕！”纳威喊。

“毕竟没有多少巫师能像隆巴顿先生你一样可以数错转圈的次数。”斯内普瞟他一眼，冷冷讽刺道。

纳威涨红了脸，闭上嘴。

赫敏担心刚刚德拉科口不择言的情况再次发生，问道：“教授，有什么解决方法呢？”

“不必担心，格兰杰小姐。过几日会自动解除。”说完便走了。

几日？究竟是几日？

旁边同学耳闻了他们的遭遇，蠢蠢欲动。碍于还在上课的原因，忍住没有过来对两个毫无防备能力的人发表一连串犀利的问题。

“好的，接下来我们和平共处。我们先把应该做的做完——不是吗？”赫敏说。

毕竟这一组有赫敏和德拉科两个魔药高手，在剩下的时间里补救还来得及。

下课时，潘西关切地冲到德拉科身后，但后者面色很冷淡。高尔和克拉布便闲不下来了——跟几个斯莱特林围在面红耳赤的纳威身边，开始领教这个魔药的威力。

“嘿隆巴顿，听说你喜欢拉文克劳那个疯子——真的假的？”
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纳威视死如归地说完，恨不得咬烂自己的舌头。

他简直恨透这个魔药了！偏偏现在还没过药效，他就像一条被按在台上待宰的鱼。

斯莱特林们哄堂大笑，更加兴奋地开始问这问那。

罗恩咬牙切齿：这帮仗势欺人的斯莱特林——”

哈利却突然想到什么，眼前一亮：“嘿马尔福，听说现在克拉布睡觉还会梦游打呼噜，真的假的？”

德拉科挑了挑眉毛：“梅林作证，真真切切。”

他说完，没忍住笑道：“对不住了克拉布。”

“哦——”上一秒还在取笑纳威的克拉布一瞬间蔫了下来，忿恨地看着哈利波特。

大家发现了这是一个能够套取更多八卦的机会——只要德拉科和纳威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，他们口中就会很流畅地说出心中所想。

那边纳威已经被套到——“今天穿的三角裤是什么颜色”了。

德拉科意识到自己命悬一线，面色僵了僵，几乎是快步落荒而逃。

“好了，现在我们得去解救一下可怜的纳威。”赫敏看了那位斯莱特林一眼，对她的两个幸灾乐祸的朋友说道。

03.

德拉科和纳威的遭遇很快传遍了校园——用四个字来概括他们最近的状态，就是“心口如一”。

被制约的德拉科马尔福这几天难得收敛了不少，沉默寡言，见到格兰芬多铁三角也不阴阳怪气了，似乎是怕上一个套的秘密是克拉布，这一个就轮到他自己了。

毕竟那有个前车之鉴——纳威喜欢卢娜的事情已经是人尽皆知。这几天隆巴顿的生活可不好过，走在路上都会受到各处八卦而关切的注视。

德拉科不想自己成为下一个纳威。他甚至给自己施了个闭耳塞听咒，隔绝人世。

高尔和克拉布也宣扬：这几天大家跟德拉科说话是没用的，他进入了聋子的状态。

这样安然无事过了五天，但德拉科发现经过铁三角的时候这样他会错过他们仨的交流内容——赫敏在说些什么？

这时候他偷偷会取消这个咒语。

“没关系的哈利——你忘了？马尔福给自己闭耳塞听了！我们说什么都没关系的。”罗恩笑着瞟了眼德拉科，表情很得意。

德拉科不动声色走在他们前面，好像什么都不知道。

哈利点头：“你说的对。他这样不说话也不听别人说话已经五天了吧。也真可怜。”

这五天里哈利终于向金妮发出舞伴邀请，而后者欣然接受。罗恩也不知为何答应了拉文德的穷追猛打，三个人里就剩下赫敏还没什么进展了。

“我说蜜恩，要不然你就答应那个克鲁姆吧。他坚持了一个礼拜——怪可怜的。”哈利说。

赫敏看了眼前面无动于衷的背影，突然一笑：“我觉得也不是不可以，毕竟他还是蛮有男人味的，不是吗？”

罗恩惊奇的发现德拉科转过头看了他们三个一眼。

“他不会听到了吧？”罗恩突然又有点心虚，但转念一想，他们的对话里没有什么冒犯他的东西。

他又大胆起来：“是啊蜜恩，虽然克鲁姆大块头，但是总比前面这个瘦胳膊瘦腿的白鼬好太多了。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跟他跳舞——”

“韦斯莱，你怎么说什么都要踩上我一句？”德拉科终于没忍住，回头反击道。

罗恩张大嘴，但脸上没看出任何抱歉的神色：“哦！原来你听得见？”

“我当然听得见。”德拉科脱口而出。

哈利耸耸肩：“我们只是在为赫敏出主意，你可以当作没听见。”

德拉科斟酌着字句，但哈利以为他是没有说话的必要。他反应过来刚刚自己不是疑问句，所以“心口如一“不起效。于是他换了种说法：“你这么激动干什么？你想说什么？”

“我的意思是——格兰杰已经有舞伴了，不用你们操心。”德拉科拉过赫敏的手，后者用一种“你疯了”的眼神盯着他。

哈利和罗恩嘴巴变成鸡蛋，又听德拉科一字一句：“你们听着，我是她的男朋友，男朋友，知道什么意思吧？”

德拉科说得言之凿凿，完全就是魔药带来的效果，说什么都不经过脑子。

赫敏本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跟朋友公开他们的关系的，没算到德拉科心口如一这一茬。

绯红爬上她的耳根，赫敏说：“嘿，等我回来再跟你们解释——”

因为走廊里人来人往，德拉科喊的太响，大家全都听的一清二楚，一瞬间的静默过后是沸腾声。

而罪魁祸首德拉科马尔福，已经被他羞涩的小女友拉着手逃走了，在众目睽睽之下私奔。

赫敏一边跑一边抱怨：“你真是疯了！明明知道自己中了那个咒还这么冲动！你到底在想什么？”

德拉科心情却很好，因为借着中了这个咒的借口，他顺理成章公开了他们的关系，终于不用藏着掖着了。

他笑了下，却突然愣住。

他怎么这次不会脱口而出了？！

04.

哈利愣在原地：“他说的应该是真的吧？”

“…”罗恩咽了口口水，“应该是吧。他不是中了那个咒吗？”

在一旁目睹一切的纳威此刻讪讪开口：“可是我的药效已经过了啊…”